王克勤:不法疫苗企业突破底线 需监管层系统性解决

本篇文章2643字，读完约7分钟

我第一次见到王克勤的时候，他正穿着白衬衫忙着他的案头工作。他抱歉地向我们表示，他“最近手头有点忙”，而且桌上的午餐还是太晚了。 这个微笑的西北人正忙于慈善工作，热爱除尘。从一个凶猛的调查记者到现在正专注于尘肺病防治的“王先生”，他注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然而，对于疫苗欺诈这一问题，人们普遍关注。王克勤开门见山地说:“非法疫苗公司突破了道德底线，需要对如何获得长寿生物(002680，诊断股票)的批准负责。”

近日，常胜生物(002680.sz)疫苗生产记录造假案继续发酵，引起人们对疫苗安全性的广泛关注。王克勤2010年撰写的一份调查报告《山西省疫苗疾病报告之一:近百名儿童不明原因死亡和残疾》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

当时人们为这篇“前瞻性”的文章感到遗憾。“王克勤”这个名字再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23日下午3点，在艾达陈清驻京办和王克勤略显局促的办公室里，野马金融就近期疫苗事件的热点问题与王克勤进行了独家对话。

关于疫苗事件:怎么会没有遗憾？

野马金融:2010年，你的“山西疫苗紊乱调查”系列报道在全国引起轰动，但最终一无所获。后来，你对媒体说，“如果山西的疫苗事件处理不好。类似的问题将在全国各地重复出现。”2016年，“山东济南非法疫苗案”重演。八年过去了，疫苗的混乱还没有消除。你对此有什么遗憾吗？如何避免类似疫苗问题的再次发生？

王克勤:怎么会没有遗憾呢？如果我不了解这个行业，我就不能这么说。

2010年疫苗报告发表后，我在《中国经济时报》上建立了一个疫苗救援中心。一个由来自20多所大学的40多名学生组成的志愿者团队轮流在办公室支持我，接听来自全国各地读者的电话，收集更多案例。

我仍然保留这些痛苦的病例。

野马金融:你能给我举一两个例子吗？

王克勤:我第一次调查疫苗事件的时候，还记得一个例子。山西省太原市有一位年轻的母亲。她的孩子在8岁前是健康的，但在接种疫苗后死亡。

孩子死后，他的家人给孩子的母亲用“阴阳八卦”占卜，认为孩子的母亲诅咒孩子至死。全家人都责怪孩子的母亲，每个人都不理她。这一定是一种折磨。最后，我听说那位母亲在太原街头疯狂地乞讨(在这里，王克勤眼里含着淡淡的泪水)。

疫苗被认为可以预防疾病，这相当于穿着防弹背心。如果孩子们穿着合格有效的防弹背心，悲剧就不会发生。

野马金融:中国经济时报的总编辑鲍跃洋，在那一年发布了你的疫苗报告，被撤职了。你觉得这个旧包怎么样？

王克勤:(听到老包的话，王克勤先是笑了笑，然后向旁边鞠躬说)他是被我“杀”的三个编辑之一。后来，我对老包说:“对不起，因为我的报告耽误了你的工作。”老包对我说:“你造就了我。”。

正如网上的文章所说，我们喝醉了，去了医院，所以我们不要提它。现在我们仍然保持联系。

每个人都同意“中国疫苗更安全。”

野马金融:你如何评价两天前放映的《疫苗之王》的手稿？

王克勤:我不评论《疫苗之王》的手稿。我希望更多的人能够站出来谈论疫苗。至于它是否专业，它是好是坏，有人会判断。

马也金融:我们注意到，前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主任王宇在2010年两会上直言不讳地表示，一些国产疫苗质量不合格，监管部门缺乏对这些疫苗大规模上市后的系统评估。有些疫苗在大规模使用中质量达不到质量标准，质量等级比进口疫苗差得多。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避免类似疫苗问题的再次发生？

王克勤:我们应该全面、客观地选择能够解决问题的手段。例如，在山西疫苗案中，我们发现疫苗企业和疫苗流通监管存在严重问题，包括《中华人民共和国疫苗条例》存在一些漏洞，为非法公司提供了机会。

近年来，我一直在关注一些疫苗案例。从现在开始，疫苗流通领域的监管逐步完善，现在疫苗冷链运输的要求基本可以满足。这一次，问题在于疫苗制造商。

野马财经:这一次，每个人都有很多情绪。有些人别无选择，只能叹息，也有很多虐待？

王克勤:我看到这些天每个人都很情绪化，带着谩骂和叹息，但我相信关心疫苗事件的公众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让疫苗在中国更安全，让“中国疫苗更安全”是每个人的共识。

这一次，它完全突破了人们的道德底线，这是我真的没有想到的。疫苗制造业是一个暴利行业。有句谚语说“卖疫苗就意味着卖水”。这些企业能获得巨额利润，还这么疯狂？

这应该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也需要监管当局系统地解决问题。

我希望价格更低，速度更快

野马金融:许多人有疑问。我们还能信任国内疫苗吗？

王克勤: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很多次了，每天都接到不同的电话。许多家长也焦急地问我这个问题。2010年我的报告出来后，我也和很多专家交流过。

可以说，近年来，我国公共卫生领域正在不断进步。理性地讲，我认为我们应该坚定不移地及时接种疫苗。

野马金融:这是国内疫苗最黑暗的时刻吗？

王克勤:我认为这是中国疫苗最黑暗的时刻，但我们相信情况会慢慢改变，变得更好。我只是希望整个改造的成本会更低，速度会更快，受伤的人数(603883，临床单位)会更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担心国产疫苗的质量。事实上，我们的疫苗质量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差距。这起长寿生物疫苗案的发生也是行业监管体系漏洞的一个表现。

我已经注意到最高级别已经给出了指示，并将检查它。我认为有必要从制度上反思这些问题，比如这个不朽的生物是如何获得批准的，相关部门的监管漏洞是如何形成的，这些问题都需要向全社会进行核实和公布。

“我不能成为苦难的旁观者”

野马金融:在你离开《中国经济时报》后不久，你成立了大爱除尘基金。艾达清灰基金的设立与你以前作为调查记者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王克勤:不是每个人都是孤岛。我不能成为苦难的旁观者。

这和做一名调查记者是一样的。最初，它是通过写报告来为弱者争取权利，但现在它是为了拯救一个又一个生命。

野马金融:梁漱溟有一本名为《世界会变好吗？我相信你一定读过。作为一名多年的调查记者，你对世界的看法是什么？

王克勤:努力工作不一定会改变，但如果你不努力，也不会改变。在最糟糕的时候，我们仍然要努力工作，不断改变。

我花了大部分时间做伟大的爱和清洁灰尘。艾达清灰基金成立于2011年6月15日，是一个致力于促进尘肺病预防和最终消除的非营利组织。目前，艾达陈清已经帮助了全国28个省市的7万多名尘肺病患者，其中医疗救治2659例；分发了2 955台氧气发生器；7225名来自尘肺家庭的儿童；发放了68339个爱心包，帮助那些尘肺病患者。

早年，我更关注尘肺病的来源。近年来，我们的重点已经转向帮助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