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田”退出湿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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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东北广大的三江湿地，由于历史原因，耕地比较分散。这些田地被当地人称为“湍急的田地”。因为地势低，能收集到多少食物完全取决于运气。

近年来，随着退耕还林的推进，这些曾经闯入湿地的“奔流场”逐渐退出，湿地上有丰富的水生植物和成群的鸟类。同时，生活在湿地周围的人们也形成了一种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方式。

低洼的沼泽地中间开了一条沟。水排出后，庄稼被种植并变成田地。在东北三江平原，这种田地被称为“破田”。

“匆忙”意味着冒险。“赶田”是低洼地，少雨时有收获，多雨时有收获，所以必须认识到有倒流，减产甚至无收获。一旦湿地被破坏，恢复它将花费很多。

近年来，随着生态环境保护的全面加强，对湿地生态功能的认识逐渐加深，湿地保护与恢复已成为共识，越来越多的“奔流场”被恢复为湿地。近日，记者走访了黑龙江省三江平原的多个湿地自然保护区，了解湿地保护和退耕还林的进展情况。

抢救保护，把湿地还给湿地

“看，这是塔头！”黑龙江省富锦市三江平原湿地传道厅，三环泡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刘玉江指着一个标本告诉记者。这是一个长满草的土堆，直径约20厘米，高约40厘米，下面连接着一个约1米深的大土层。

刘玉江说，塔头是三江湿地独特的景观，是多年来根发达的狭叶苔草经过死亡、腐烂、再生长而形成的。塔头可以积聚大量的水，然后在干燥时释放出来。最长的形成时间可以达到100，000年，而且每年只能增加一毫米。但是一旦水被排干，塔头将被永久破坏，无法再生。

三江平原以黑龙江、松花江和乌苏里江命名，是中国最大的沼泽湿地分布区。历史上，三江平原的湿地开发曾在满足粮食需求方面发挥过重要作用，但过度开发也导致湿地面积萎缩，导致旱涝灾害发生频率增加，水土流失加剧。1998年，黑龙江省颁布了《关于加强湿地保护的决定》，为三江平原湿地提供了紧急保护。目前，三江平原共有8个国家湿地自然保护区。保护区建立后，退耕还湿、恢复湿地资源是一项重要任务。

富锦国家湿地公园是在退耕还林的基础上建成的，刘玉江清楚地记得2005年退耕还林的情景。“当你进入湿地时，你可以看到一片董家和一片贾茜，它们都已经被打开到陆地上，你可以在围堰上运行一辆跑车。”刘玉江说，起初，工作人员挨家挨户地工作。如果村民开放土地，并与镇政府或水利部门签署法律程序，他们将通过土地置换退出。如果没有法律程序，他们会被说服主动辞职。退耕还林和湿地生态效益补偿试点启动后，从2014年起，中央政府将对每亩退耕地给予1000元补贴。

黑龙江省林业厅湿地管理处处长印伟介绍说，近年来，黑龙江省已退耕还林418，889.6亩，其中三江平原287，056.6亩，松嫩平原109，893亩，大小兴安山脉21，940亩，有效地扩大了湿地面积，扩大了濒危珍稀野生动植物的栖息地和繁殖地。

保护区周围的村庄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即使有补贴，在农业利益面前，退耕还林工作仍然需要克服许多困难。

富锦国家湿地公园附近的民生村村民李昌吉皮肤黝黑，说话声音洪亮。他家有6块田(1块田等于15亩)，实施退耕还林后，有1多块田已经退役。起初，他不明白。“农民离土地很近。那时候，我花了2000多元修围堰。你不觉得难过吗？”后来，经过反复劝说，他退休了。出人意料的是，湿地公园开放后，他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航海和清洁，现在他每月能挣3000多元。

湿地周围的村庄也发生了变化。刘玉江介绍说，三环泡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逐步探索了“社区共建”、“湿地保护不能与村民生计对立”的理念，并出资在多个村庄修建道路和安装路灯，极大地改善了村民的出行条件。在淡季，周围的村民去湿地公园打零工补贴家用。村子里的一些家庭已经建立了农家音乐。

李昌济说:“我们现在都有自然导游了。事实上，对这片湿地的保护是对感情的更深层次的保护。”他告诉记者，有些鸟非常敏感。即使鸡蛋被触碰，鸟儿也会弃巢而去。现在村民们知道了这个事实，不会去碰它。现在到了晚上，村子周围的野鸭和野鹅都黑了。

三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黑龙江与乌苏里江交汇的三角地带，被列入世界重要湿地名录，是东北亚鸟类迁徙的重要门户。富源市季札赫哲族村靠近乌苏里江，距黑瞎子岛仅十公里，周围有大片湿地。

杨军是赫哲族的一名村民。根据退耕还林政策，杨军一家已经离开了1000多个地方，家里还有3个地方。目前，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他经营的鱼餐馆，年收入在7万到8万元之间。杨军说:“这里以前是低洼地，有些年份没有收成。最近几年来，这里的人越来越多，那些留在村里的人在淡季做绿化和种植，每天的收入超过100元。”

随着湿地生态的改善，越来越多的鸟类回归湿地。赵万静是三江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科研处的一名工作人员，毕业于东北林业大学，后在此工作。赵伟说:“去年在集集管理站观察到一大群白鹭，这与河上渔船减少有关。”不久前，卓基镇的一位村民发现了受伤的东方白鹳，并主动将它们送到管理保护站寻求帮助。

弄清家庭背景有助于合理划定范围

记者来到与乌苏里江相邻的三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集集管理站时，天正在下雨，水面几乎与江面相连，附近的水还没有穿过树冠。乘船进进出出，管理站的站长孙昕欣和几个工作人员还在这里。“我们主要看到了什么？保护区的核心区域不能进入，森林和草地不能被破坏。”孙昕欣从望远镜里直起身来，眼镜上布满了水雾。

据报道，吉抓管理站占地10，008公顷，其中5个村庄和2个农场位于缓冲区和试验区，是重点监测区域。

为什么保护区里有村庄和农场？村庄能被转移出保护区吗？退耕还林在多大程度上是合适的？这是本次调查中反映的一个集中问题。

据了解，三江自然保护区建设时，考虑了鸟类的觅食范围，将通江市和富源市10个镇的58个村庄和建三江管理局的3个国有农场的大量耕地划入保护区。保护区内的这些原始耕地和湿地交织交错，给管理和保护带来一定困难。即使在保护区的核心区域有一定数量的合法耕地，也增加了核心区域的人类活动。三江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刘长明认为，从长远来看，在保护区真正得到保护之前，最好将村庄迁出。

三环泡沫保护区也存在类似的情况。据报道，保护区占地27000公顷，包括缓冲区的3个自然村和实验区的1个自然村，共拥有近6000公顷耕地。刘玉江介绍说，保护区也在考虑通过土地置换和搬迁退出保护区，但很难协调，需要大量资金。在日常的保护中，也有一些困难，比如在这些村子里耕作时是否应该让大型机械进入。如果你不去影响农业，它将不可避免地影响湿地。

这涉及湿地保护区的合理划定。在调查中，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今年6月发布的《关于建立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区体系的指导意见》，以及正在进行的第三次土地调查和生态红线划定工作，多次被很多干部提到，他们认为这是一个合理调整湿地保护区边界的契机，有望解决“保护区内的村庄怎么办”的问题。

印伟介绍说，2016年，黑龙江省公布了湿地保护名单，该省的湿地记录在地图上，但这是基于2009年第二次土地调查的数据。这么多年后，数据发生了变化，需要动态调整。正在进行的“三个调整”将有助于彻底了解湿地家族。“湿地以前被列为未使用的土地，正在进行的第三次土地调查将湿地列为一级土地。

在调查过程中，记者了解到，许多保护区已经提交了关于保护区内村庄分布和范围的建议，但保护区边界的调整还需等待省、国家两级的严格审批。(记者支春丽柯忠佳)

《人民日报》(2019年10月22日，第18版)

编辑:张静文